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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爆发厄立特里亚移民群体冲突

荷兰海牙昨晚发生了社区冲突。

曾任海牙市议员的 Rachid 形容:“(海牙)看起来就像一个战区。”(Het lijkt wel een oorlogszone.)

来自非洲、现居荷兰的两群厄立特里亚人,在海牙举行完会议后发生争执。

双方互相投掷石块,并点燃了两辆巡逻车,警方最终使用了催泪瓦斯来驱散人群,市长发布了紧急命令以控制局势。

厄立特里亚在哪里?

厄立特里亚位于非洲东北部,红海沿岸,北接苏丹,南与埃塞俄比亚和吉布提接壤。这个国家自1991年独立以来,由于与邻国的边界争端,伴随其国内长期的政治和军事问题,导致了大量人口流动,许多厄立特里亚人选择离开他们的祖国。

荷兰作为欧洲门户,以其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较高的生活标准、较小的贫富差距和对难民的友善政策,成为厄立特里亚人到达欧洲的一个重要目的地。

利比亚与苏丹边境附近人口贩运造成的死亡。图片来源:picture-alliance/AA

在荷兰的厄立特里亚人一部分是通过移民难民途径获得居留,也有一些是通过大型人口贩卖团伙被以非人道的手段带到荷兰,2022年就有一位从事人口贩卖的厄立特里亚男子被引渡到荷兰受审。

这些厄立特里亚人最初是为了逃避冲突、政治迫害、经济困境或是寻求更好的生活条件而来到欧洲,目前在荷兰估计总共有27000人,他们大多数是年轻男性

为什么厄立特里亚人会在海牙聚会后发生冲突?

之所以昨晚在海牙发生冲突,是由于该国政府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之间出现了暴力对抗。

在这次具体的事件中,亲近厄国政府的支持者组织了会议,而反对者可能试图干扰这个会议,从而导致了双方之间的冲突。

这种冲突大多数时候是由于政治观点的分歧,或者是对厄立特里亚国内政治状况的不同看法所引发的。

根据报道,这两个群体在过去也经常发生冲突,尤其是在政治敏感或紧张时期。

例如,在2022年,厄国政府的支持者计划在距离阿姆斯特丹西北20公里外的贝弗韦克(Beverwijk)举行聚会,但由于担心会引起公共秩序的混乱,该聚会未能举行。

当时的反对者指责活动组织者是“厄立特里亚独裁政权的长臂”。

在欧洲其他地方,包括瑞典和德国,亲政府和反政府的厄立特里亚人也在经历着正面的冲突与对抗。

2023 年 9 月,在德国西南部城市斯图加特举行的厄立特里亚文化节周围发生骚乱,造成数十人受伤,其中包括至少 26 名警察。

这些冲突对荷兰当地居民造成了哪些影响?

荷兰本地居民受到这些冲突的影响不小,首先是安全感受损,因为这样的冲突可能随时发生,给本地人的日常生活带来不确定性和恐惧。

其次,公共秩序受到干扰,两辆巡逻车被烧毁、三辆防暴警车被破坏、数名警员受伤,街道遍地碎石、玻璃渣和垃圾,这破坏了公共秩序,会对居住在冲突附近的海牙居民在第二天的出行造成不便,同时让居民对日常活动感到担忧。

此外,财产与公共服务的损耗也是一个问题,报道中提到有车辆被点燃,窗户被砸碎,这意味着当地居民可能遭受了财产方面的无妄之灾。更重要的是本地紧急服务的最大承载量被分散,警察和紧急服务需要集中精力处理这些突发的冲突事件,不可避免地分散了公共部门对其他社区、家庭和个人紧急情况的响应。

这样的事件给目击者和那些被暴力行为直接影响到的人,带来了难以评估的心理创伤。

中国微博等国际社交媒体平台也出现了海牙的冲突视频,但缺少事件背景,冲突者与警方对峙的画面对海牙与荷兰的形象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而且这类冲突通过没有国界的自媒体传播,还可能加剧本地社区内部的紧张关系,导致更广泛的社会分裂和不信任。

警察应该怎么做?

面对冲突,海牙警察因为过度暴力执法吃过亏。

大约三年前,两名来自海牙的警官用警犬暴力拘留了一名示威反对 Covid-19 防疫措施的男子而被起诉,这些警官由于过度使用武力正在一个个被法院调查审理,他们面临的刑罚最高为三年监禁。到目前为止,海牙法院已经审判了三名警察。

就在前几天,2 月 15 日,鹿特丹的检察官办公室宣布起诉八名警察,他们于 2023 年 6 月 9 日在鹿特丹逮捕了一名 32 岁男子,而这名男子在被捕后不久就去世了。荷兰从未有如此多的警察因可能不恰当地从事警察工作而同时被起诉。

新闻要点总结

  • 两个厄立特里亚移民群体的冲突升级,导致荷兰海牙社区短暂混乱。
  • 冲突源于政治分歧,反映了厄立特里亚人在海外的紧张关系。
  • 事件导致公共安全受损,警方介入并使用催泪瓦斯来控制局势,市长不得不发布紧急命令。
  • 不仅影响了荷兰当地居民的生活安全,也引起了国际关注。
  • 同时暴露了移民社区内部的矛盾和荷兰警察面临的执法挑战。

标签:荷兰海牙,厄立特里亚移民,社区冲突,警车焚烧,市长紧急命令,政治分歧,公共安全,催泪瓦斯,国际关注,移民矛盾,警察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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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从荷兰的爱情研究中寻找幸福的答案

本文通过奥黛丽·赫本早年在荷兰出道的故事作为切入点,探索了爱情和亲密关系对个人幸福的影响。文中综合了荷兰学者和研究机构近年来在婚姻、一见钟情和同性恋权利等方面的重要发现。文章最后以赫本这位从荷兰“起飞”的爱之天使作结,诠释了爱能带来的美好。

1948年,18岁的奥黛丽·赫本在成名之前,曾在影片《荷兰七课》(Dutch in Seven Lessons)中饰演一位荷航的乘务员,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荧幕首秀,可以说赫本是从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机场开启了她的荧幕人生。

图:A Little Bit of Audrey Belongs to KLM, KLM Blog

此后,她饰演了诸如《罗马假日》(1953 年)、《蒂凡尼的早餐》(1961 年)、《窈窕淑女》(1961 年)等众多经典的爱情电影。

赫本在荷兰出道并非巧合,她的母亲艾拉·范海姆斯特拉(Ella van Heemstra)就来自荷兰阿纳姆(Arnhem)东部的村庄 Velp ,母亲作为荷兰传统的名门望族,将修养与品行很好地传授给了赫本,使她能够不断努力,并保持谦虚和感恩。

但是,母亲艾拉的婚姻经历过多次波折,这给童年的赫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对赫本的情感和爱情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奥黛丽·赫本传》中也能了解童年和爱情对赫本有多重要。(关于赫本与荷兰的关系,请详见2009年5月4日荷兰在线中文网文章《奥黛丽˙赫本在荷兰度过的二战岁月》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人生历程,但是许多人与赫本一样,在充满爱的剧本里执着于爱,不断寻找着幸福。

在2024年2月14日情人节这天,本文将通过多个与荷兰有关的研究报告、历史事件与荷兰心理学家的著作,试着与你一起寻找幸福的答案。

幸福指数:被量化的荷兰幸福感高居榜首

童年的福祉对人们以后的幸福感影响深远,全球有大量针对未成年人的研究,其中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在2020年发布的报告最具代表性,在unicef出具的一份名为《世界影响力:了解是什么塑造了富裕国家的儿童福祉》的报告中,研究人员从全新的角度审视了来自经合组织(OECD)和欧盟(EU)的 41 个国家的儿童。

报告根据这些孩子的健康、技能和幸福状况评选出了一个排名,最后得出荷兰儿童的整体福祉位居第一名的结论,也就是民间常说的荷兰儿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图: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报告 Worlds of Influence: Understanding what shapes child well-being in rich countries (表中排名第15至第27的单项数据为较深的蓝色)https://www.unicef-irc.org/child-well-being-report-card-16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基于荷兰和其他排名靠前国家的经验,在幸福感方面为高收入国家给出了如下三大建议。

  • 咨询儿童:通过思维转变、系统地倾听儿童的声音,确保儿童参与社会并了解自己的权利;
  • 综合考虑:承认儿童福祉结果与国情之间的联系和权衡,评估立法和政策的经济影响时考虑定期纳入对其对儿童福祉影响的同等评估;
  • 划未来:为未来进行规划和准备,以确保儿童福祉的持续改善。
图:The World Happiness Report, a publication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olutions Network, powered by the Gallup World Poll data.

而在2023年最新的全球幸福报告(World Happiness Report)中,根据2020-2022年的数据统计,荷兰全体国民的幸福感在全球所有国家中排名第五。

这份由多家学术机构的专家独立出具的报告,基于长达三年、覆盖Covid-19期间的数据平均值,以更大的样本和更精确的测算,评估了信任(trust)、亲善(benevolence)和社会联系(social connections)如何影响全人类的幸福福祉。

除了信任、亲善和社会联系这三个关键词,还有更多影响亲密关系中幸福感的因素,荷兰学者和高校在这方面有很深入的研究。

初遇爱情:荷兰学者科学探讨“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Love At First Sight, LAFS)是一种众所周知的现象,但此前几乎没有进行过太多科学研究。

荷兰格罗宁根大学(University of Groningen)的多位心理学教授与学者分别在2007年和2017年发表了与“一见钟情”相关的研究报告,加深了对该领域的了解。

图:Libia Arteaga

就职于该校社科学院的 D.P.H. (Dick) Barelds 教授与毕业于该校的 Pieternel Dijkstra 博士都专注于研究人际关系和人格心理学,他们在各种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许多关于人际关系满意度和恋爱关系等方面的研究论文,其中一篇合著的名为《一见钟情,还是先成为朋友?》(Love at first sight or friends first?)的文章经常被引用,它探讨了伴侣人格特质的相似性、恋爱关系的开始方式等爱情话题。[注1]

通过对137组已婚或同居的情侣考察后发现,相对于慢慢相处、再建立关系的伴侣,一见钟情的伴侣比预想中更快地坠入爱河,而且双方在人格特质上没有那么多相似性,比如在“外向性”、“情绪稳定性”“自主性”三个方面,一见钟情的两个人可能会有较大差别,不过这种差别并没有影响情侣关系的质量。

一见钟情的爱可能不够牢固,但是这种爱非常强烈,即便遇到困难和分歧,初遇的激情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性格不合带来的问题。

10年后, Barelds 教授又与几位当时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做研究的学者[注2]发表了《实证调查:一见钟情是什么样的爱情?》(What kind of love is love at first sight?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进一步研究了当人类对其他人一见钟情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在支配我们。[注3]

图:romantictouramsterdam

此前,主要的爱情心理学理论认为,一见钟情的特点是激情高涨。然而,实验表明一见钟情也可能是情侣为增进感情而产生的记忆错觉。这一组荷兰学者们从吸引力的角度入手解读一见钟情,通过评估参与者与潜在伴侣初次见面时的爱情感受,对“一见钟情”进行了实证研究。

具体来讲,学者们在一项在线调查、一项实验室研究和三次约会活动中收集数据,其中每个参与者都会对其他参与者评分,这里的评价包括对方的外表,以及对其一见钟情的程度,满分设定为7分,超过5分就会被认为是一见钟情

实验结果表明,一见钟情最相关的因素是身体的吸引力,也就是外貌因素占比最大。如果身体吸引力得分提高一分,那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就会提高九倍。

由此可见,一见钟情的特点既不是激情高涨,也不是亲密无间,更不是对未来的承诺,而是身体上的吸引力

因此,这项研究认为一见钟情并不是一种独特的爱情形式,而是一种强烈的初始吸引力,有些人在一见钟情时,或回想起来时会将这种“吸引力”称为“一见钟情”。

有意思的是,在这项研究中,有一些参与者同时对好几个人都表示了“一见钟情”(打分超过5分);而在所有参与者中,没有任何一组男女成功地匹配上“一见钟情”。

白头偕老:荷兰大学耗时8年发现让配偶长寿的秘密

荷兰蒂尔堡大学(Tilburg University)社会心理学系的副教授 Olga Stavrova 耗时8年领导了一项与婚姻幸福有关的心理学实验,她在对4374组(8748人)年龄在50岁以上(平均年龄为67.17岁)的夫妻进行了长达8年的跟踪调查后,发现婚姻中影响个体寿命的主要因素是其配偶对生活的幸福满意度,而不是个体自身的满意度,也就是说快乐、幸福的配偶能让另一半活得更长

图:Having a Happy Spouse Is Associated With Lowered Risk of Mortality, Olga Stavrova

其实近年来已经有不少心理学的实验充分证明了拥有幸福生活的人更长寿的观点,但并没有心理学家研究在婚姻中的情况,特别是通过科学解释亲密关系中配偶的精神状况是如何影响自己(对方)的寿命。

荷兰蒂尔堡大学的这项研究被认为是心理学界首次揭示配偶对生活的满意程度与个体寿命关系的研究,该项研究结果于2019年4月23日发表于心理学权威期刊 Psychological Science,题为《拥有一个幸福的配偶与降低死亡风险有关》(Having a happy spouse is associated with lowered risk of mortality)。[注4]

学术期刊中讲述了 Olga Stavrova 经过8年的数据跟踪发现,在选定的8748名研究对象中有1449名在研究期间内去世(死亡率为16.6%),根据模型拟合,拥有快乐伴侣的死亡率比伴侣不快乐的人低13%。在处理过复杂的数据之后,荷兰蒂尔堡大学 Olga Stavrova 教授认为无论夫妻双方的年龄、收入或教育背景如何,在仅对比配偶是否幸福、快乐的变量时,幸福的伴侣始终能让不同背景的另一半更加长寿。

影响个体寿命的主要因素是配偶的幸福满意度,而不是个体自身的满意度。荷兰的这项研究结果或许能在新春为大家打开幸福生活的新思路:保持自己的健康快乐,从而影响配偶的精神状态,实现彼此长久的幸福。

共情时代:荷兰动物学家对人性研究的巨大贡献

爱情与婚姻是人类众多亲密关系中的一种,作为具有明显社交天性的动物,人类复杂的行为与心理变化的背后,是天性使然,还是后天社会规训的产物?

曾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全球年度最具影响力的 100 人之一的荷兰著名动物学家弗朗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通过《共情时代》(The Age of Empathy)这本著作揭示了共情心是人类善行不可或缺的一环,挑战了一直以来人类对该问题最基本的假设——“自私是人类的基因”。

作者也是目前在世的全球最伟大的十几位科学家之一,他的这本书以灵长类动物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共情”的由来、机制和意义的充分阐述、论证,为过去10多年来大大小小的关系冲突,提供了解决矛盾的理论基础。

前文提到善行、仁慈(benevolence)对幸福感的影响,在亲密关系中如何能察觉到伴侣对自己的“善行”或感同身受伴侣的遭遇,就需要这种共情心。看到心爱的人受伤、哭泣,自己也能体会到痛苦和自责,那些与我们关系越亲密的人,越受到我们接纳与认可的人和事,就越容易引发共情。

温良与互助,在推动个人情感关系、政策制定与人类社会进步方面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荷式亲密:松弛、勇敢与包容

荷兰除了拥有世界上最适合工作的城市、最宜居的城市之外,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在3个月前还被一家全球行李寄存服务平台通过大数据评选为世界上最浪漫的旅行目的地之一,在榜单中位列全球第三。[注5]

图:The most romantic city breaks around the world, usebounce.com

在这项最新的浪漫城市报告中,阿姆斯特丹的浪漫餐厅数量(每平方公里 3.2 家)和浪漫酒店数量(每平方公里 1.1 家)均名列前茅。整座城市还提供了大大小小的游览活动,包括在众多的室内博物馆、美术馆和在运河中驾驶游船的户外体验。

阿姆斯特丹的景点与餐厅虽多,人口密度在欧盟内也属于最高的地区之一,但是这却是一座充满松弛感的城市,在这里的人们崇尚自然、欣赏花卉、漫步运河,从环形分布的河畔小屋沿路骑到冯徳尔公园,在草坪上围城一圈席地而坐、谈天说地,这种娴静的美好,毫无疑问让阿姆斯特丹和很多其他荷兰城市成为欧洲最浪漫、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图:Amsterdam Vondelpark

能让荷兰拥有独特浪漫气氛的因素,除了自然与人文环境,社会的包容性也不得不提,荷兰在LGBTQ+权利方面有着长期进步的历史。尽管发表于1967年的荷兰第一篇关于同性恋的博士毕业论文并没有对同性恋者持有积极态度[注6],但学术与言论的自由正是后续理论研究与政策实践的助推器。

在1981年,荷兰是世界上第一个允许同性恋者获得难民身份的国家之一。[注7] 到了2001年4月1日,荷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合法化同性婚姻的国家,在对待同性恋关系和婚姻的立场上为其他国家树立了榜样。

就像赫本说的那样——“爱可以治愈、可以修理、可以改进世间的一切不美好,可以使所有的事情变得完美”

图:A Little Bit of Audrey Belongs to KLM, KLM Blog

对于这样的爱之天使,荷兰人也没有忘记她,在奥黛丽·赫本去世后一年,KLM荷兰皇家航空以她的名字命名了一架客机。

回到运命起飞的地方,人们继续爱着赫本,爱着彼此。

关键词:奥黛丽·赫本、荷兰、幸福感、一见钟情、身体吸引力、婚姻、长寿、人权、爱、亲密关系、包容、自然环境、社会氛围、情人节

本文也发布在起源于荷兰的 LoveMatters 谈性说爱中文网,LoveMatters 是一个致力于提供可靠的情感、生殖健康与性教育知识的专业科普资讯平台,项目主要通过“认识身体”、“多元家庭”、“性别平等”、“健康婚恋”和“认知疾病”五个关键词开展工作。关于该网站,请点击此处了解更多

参考:

  • [注1] Barelds, D. P., & Barelds-Dijkstra, P. (2007). Love at first sight or friends first? Ties among partner personality trait similarity, relationship onset, relationship quality, and love. Journal of Social and Personal Relationships, 24(4), 479-496.
  • [注2] 文章所有作者在数据收集时均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访问或就职,目前第一作者 Florian Zsok 就职于瑞士苏黎世大学心理学系,另一位作者 Matthias Haucke 现就职于英国伦敦大学学院,
  • [注3] Zsok, F., Haucke, M., De Wit, C. Y., & Barelds, D. P. (2017). What kind of love is love at first sight?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Personal Relationships, 24(4), 869-885.
  • [注4] Stavrova, O. (2019). Having a Happy Spouse Is Associated With Lowered Risk of Mortality. Psychological Science, 30(5), 798-803.
  • [注5] https://usebounce.com/blog/romantic-city-breaks
  • [注6] David J. Bos, ‘Homo-af: De opkomst van “de ex-homoseksueel” in Nederland.’ In: D. Bos & J. Exalto (eds.), Genot en gebod: Huwelijk en seksualiteit in protestants Nederland na 1800. Utrecht: KokBoekencentrum 2019, pp. 128-155.
  • [注7] In 1981, the Netherlands also was the first country in the world to grant refugee status to homosexuals. [G. Hekma, Homoseksualiteit in Nederland (Amsterdam 2004); P. Koenders, Tussen christelijk réveil en seksuele revolutie. Bestrijding van zedeloosheid in Nederland, met nadruk op de repressie van homosek- sualiteit (Amsterdam 1996); H. Warmerdam and P. Koenders, Cultuur en ontspanning. Het COC 1946- 1966 (Utrecht 1987). ]
  • [注8]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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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兰,那些领取社会救济的人怎么样了?

荷兰以其完善的社会救济制度而闻名,旨在提供经济支持和帮助人们渡过困难时期。然而,对于那些领取社会救济的人来说,他们同样面临着一系列挑战和困境。

那么,在荷兰领取社会救济的人的情况如何?他们面临着哪些现实问题?本文一起探讨。

近日,根据荷兰社会文化规划局(SCP)的调查报告,应该使在荷兰领取社会救济的人更容易参与社会,例如通过志愿工作。该报告建议政府扩大参与法案的目标。

参与法案

2015年,当政府对社会领域进行制度改革时,参与法案被引入。各市政府必须接管中央政府在劳动力参与、青年保护(通过青年法)和为需要在社会中独立生活时提供支持的人提供庇护(通过社会支持法)方面的任务。

参与法案是荷兰为帮助领取社会救济的人融入劳动力市场而推出的政策。它的目标是帮助他们实现自给自足。然而,实际情况表明,这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发挥作用。领取社会救济的人在寻找有偿工作方面面临困难,并受到一些限制

参与法案在执行的现实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问题和挑战。领取社会救济的人发现,寻找有偿工作并不容易,他们面临着许多障碍,如缺乏培训机会、社交网络的缺失等。这使得他们难以真正参与到社会生活中。

因此,SCP建议提供更广泛的支持。通过帮助领取社会救济的人扩大他们的社交网络,可以减少孤独感。

此外,领取社会救济的人究竟需要何种支持?SCP还指出,这没有被很好地认知和了解。特别是那些长时间依赖社会救济的人往往不受市政府关注,因此人们不清楚他们的需求。而那些长期依赖社会救济的人群得到的支持最少。代表市政府担任客户经理的人员经常面临高工作压力,这可能会影响SCP提倡的广泛方法的实施。

这次制度改革带来了许多执行问题。政府目前正在修改参与法案,以更人性化的方式进行操作并简化执行。其中包括改善与社会支持法(Wmo)和青年法的协调。

早在2019年的一份对参与法案的评估中,SCP已经得出结论,对很多领取社会救济的人来说,获得有偿工作很困难。现在,研究指出,市政府和领取社会救济人员本人都认为过于关注有偿工作的问题“不太现实”。SCP今年早些时候也得出结论,过于侧重让人们参与工作的方法并不奏效。

建议与措施

为了解决领取社会救济者面临的问题,需要更广泛的支持和措施。除了寻找有偿工作外,还应提供其他形式的社会参与机会,如志愿工作、培训机会等。这将有助于增加他们的社交网络,减轻他们的孤独感。此外,还应提供更多的培训和支持,帮助他们提高技能,增加就业机会。

改进与挑战

政府一直在努力改进社会救济制度,但这也面临一些挑战。预算限制和人员压力等问题可能影响改进的进程。然而,改善社会救济制度对于确保领取社会救济的人能够真正融入社会生活至关重要。

领取社会救济的人在荷兰面临着一系列的挑战和困境。为了改善他们的状况,需要采取更广泛的支持措施,包括提供培训机会、社交网络建设等。

同时,政府应继续努力改进社会救济制度,确保其更好地满足人们的需求。通过共同努力,为领取社会救济的人创造更加包容和有希望的社会环境。

新闻来源:N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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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弱者”拥有“特权”,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社会


在荷兰,所有人都有个心照不宣的共识:开车进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以阿姆斯特丹为例,长期以来,这个城市的规划者们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如何减少汽车停车位,要不就是再次提高停车费(目前是4.5-7.5欧/时)来达到“干掉汽车“的目的。

“干掉”这个动词真不是夸张,阿姆副市长Melanie van der Horst接受采访时候的原话就是“let’s take out the car”!这不,今年12月该城市将通过一项新的提案,要求在城区内开车的最高时速从50公里/时降到30公里/时。哎,想想就知道,被迫开慢车对司机来说,简直是现代一大酷刑吧?

我的荷兰语老师Camille恰好是个老阿姆人,今年74岁。他对于开车的观点应该具有一定代表性:“我讨厌开车。你开车的时候,到底获得了什么呢?速度?效率?提前出门不好吗?我,作为一个人,开车从A点到B点,除了根据红绿灯启动、停下以外,路上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太!无!聊!了!吧!骑车就不一样了,你和你周遭的一切都在互动。我和太太要是外出旅行,谁做司机这件事是需要划拳的,谁输了谁开。”

1)“请注意,汽车是客人。谁是主人?骑自行车的。”

荷兰的自行车道路是红色的,很像国内公交快线的颜色。有次晚上回家,我和一个朋友并排骑在一条宽敞的自行车和汽车共享的车道上,后面跟着一辆汽车,车灯亮晃晃的,我下意识加速想避让。他指了指地上的字,“Auto te gast”(car to guest),对我说,没事,他就应该在后面龟速开着,它在这条路上是客人。

我惊讶,还有这种道路设置?简单通过几个字,整个车道的“权力关系”就被动态改变了。四个轮子天然拥有某种霸权,即便全球的交通规则都是保护弱者,但你得承认,它对骑行者/步行者所造成的潜在威胁,还是无处不在的。我还记得我当时是将信将疑的,心脏扑腾扑腾地同时开始减速,开始习惯某种理所应当。挺神奇的感觉。我猜是一种弱者莫名其妙被赋予“特权”后的适应过程。

就我所知,大型城市在汽车和非机动车之间的安全考量,基本上就是三大类,分离车道,大量标志和交通信号灯的设置。荷兰城市规划局想出来了这么一个“自由裁量“的方式,既不强制,又让骑行者从弱势心理上获得安全感,关键是…这成本多低啊!简直是一种双赢的谈判!不得不说,这很荷兰。

2)“超车?没用!不如悠着点儿”

“荷兰本地的出行方式中,汽车实占20%的份额,而这20%中高达55%是游客在开车。”这是一份2021年的一份出行报告统计。换言之,骑行者之间在车道上的“较量”实际上更无处不在。首先,电动自行车就升级成为了新的霸主。它们自行其是,旋风而过,闪躲不及确实也有危险。但话说回来,两个轮子之间的冲突结果,可能是尴尬,可能是谩骂,但据我所知,需要出动救护车的比例是很低的。

对我来说,这种相对平等的“较量”从形而上层面教会了我,“再急,也没用”。因为,荷兰主干道上的红绿灯实在是太多了!电动自行车再快,再酷炫的超车扬长而去,基本上,下一个红灯处,你又总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骑自行车也可以送外卖,送外卖也可以是女性,图/yanyan

还记得自己刚到荷兰的时候,还带着一种骑车也要比别人快的“卷王”心态,常常忍不住各种弯道超车,久而久之发现,只要红绿灯数量不变,兔子永远得在不远处等着乌龟。而且我越发理解Camille的那句话,“骑车时你和周遭的一切都在互动”。我不乏听说几个成长于北美大型城市的人,由于从小在汽车为主导的城市中长大,来荷兰后他们感受到了骑车出行的曼妙。不仅如此,他们的孩子在荷兰长年坐在bike cargo里头,这是一个没有“车顶”的场域,他们可以与过往的行人和骑行者进行眼神上的交流。最重要的,这个开放性也逼着孩子们从小就接受“大风大雨也要笑对人生”的心态。

回头比较一下坐在汽车后排宝宝椅中捆着安全带的娃娃,青菜萝卜哪个好?我只知道这几人的孩子有一次怯生生地问:我们能搬家到荷兰吗?

3)城市运行的管理者:优化而非管制

前面基本上是以骑行者视角,谈了谈骑车的好处。那么,城市道路的设计者该如何让骑车的人持续地喜欢自己的出行方式呢?解决方案之一:让骑行者在等红灯这件事上,花费尽量少的时间。就个人不完全统计/观察,即便在最繁忙的市中心,骑行者等红灯的时间也很少超过1分钟。甚至一些传统的信号灯在“倒计时”时会加速,目的就是为了减少非必要的等待时间。

以乌特勒支投入使用的一种交通系统为例,这个系统叫FLO系统(也有谐音flow心流的意思)—— 系统装有传感器,距离几十米外就可以确定骑行者的速度和人数,高效平衡右转车辆和骑行者之间的冲突。这个比较新的系统,测量人们的个人速度,并根据对绿灯周期的计算,给这些骑行者一个关于该速度的个人建议。其中最应该知道是,这一次你再努力也不可能赶上绿灯,慢点儿吧。就这样,也潜在减少了事故发生率。试想一下,同样一段路线,开车很快但停车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而与此相比的骑车体验却如丝般顺滑。大家会倾向选什么?

荷兰街头的骑行者,图/yanyan

4)自行车文化:根深蒂固的“平等”

回到原点,自行车是如何成为荷兰文化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的?它又从什么维度影响了人们的心智呢?

一个完全organic的街头瞬间:交通协管、骑车带仨娃的妈妈、电车驰骋而过,图/yanyan

20世纪50年代,欧洲各国汽车所有者大量增长,与此同时,空气污染、与交通有关的死亡也大幅增长。在交通事故伤亡的高峰期,死亡人数每年远超过3200人。那时候的荷兰从二战后开始经济复苏,但大量的汽车、卡车、轻便摩托车纷纷撞向自行车、行人,特别是儿童。而政治家、政府规划者却在默许街道的机动化。于是,荷兰人自70年代起,不断表达不满,开展各种运动(Stop de Kindermoord),直到最终城市路政的建设以“自行车“为核心一点一滴地被重新塑造。时至今日,人们所看到的大规模的自行车基础设施的投资,很多来自于高速公路的预算,这也是荷兰的一大特点了吧。


再多说一句,荷兰因其特殊的地理因素,历来有与“自然搏斗”的传统。而骑车这一通勤方式还可能顺带消除了社会地位间的差异:任何一个顶着十级大风在堤坝上艰难与自然抗争的骑行者,在那一刻,一定是同样的坚强并窘迫着。


荷兰在线特约撰稿 |yan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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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公无国界?荷兰政府连续第四年成为本国最受欢迎的雇主

根据位于鹿特丹的情报集团近期发表的研究报告,政府是荷兰职场人中最受欢迎的雇主,其次是警察。

芯片制造商ASML,从第11上升到第5;ING 从第13上升到今年的第6;NS 从第12位上升到8位,也进入了前十名。

银行业整体表现良好,Rabobank 和 ABN 也在前20家公司之列。

令人意外的是,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的排名上升,这种崛起令人瞩目。因为就在去年,该机场还曾多次作为雇主出现在负面新闻中,主要还都是一些与员工权益相关的报道。例如,行李员被爆多年来一直工作得太辛苦,而且由于疫情期间人员短缺,工作量继续增加。

出现负面新闻却赢得雇员青睐,很重要的原因是”坏的公关也是公关”。

根据调查机构的表述,如果在负面宣传之后,雇主表明它将致力于积极地改进与反馈,并在这样做的过程中示弱,这将起到积极的作用。

也许是同样原因的另一面,像KPN、PostNL和喜力啤酒这样的公司近年来已经从首选名单的前列消失了。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是,30岁以下的人不太可能选择壳牌公司。

与其他职场人相比,更有气候意识的年轻一代对为石化能源公司壳牌工作的热衷程度要低得多。虽然该能源公司在所有人群中仍排名第3,但在三十多岁的人中,它在梦想雇主的名单中只占第14位。

以上这些研究是基于一个超过16000人的代表性群体。研究人员区分了受过理论和实践教育的人,男性和女性以及年龄类别。

例如,位于科技行业的公司在男性和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中反馈良好,而务实的人更多地提到 KLM。在女性中,医疗保健领域的雇主,如GGD和GGZ,在最喜欢的雇主名单中名列前茅。(来源:N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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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想上大学,但这并不是社会所需

获得实用学位应该和获得理论学位一样有吸引力。

我们通常认为荷兰、德国和瑞士这一区域的欧洲国家在职业教育或所谓双轨制上拥有众多实践经验和良好的社会认知与群众基础。其实,最近在荷兰各行业的专业人才短缺,但职业课程却越来越不受欢迎。数据告诉我们,从VMBO到HBO,招生人数都在下降。

生活在荷兰的人们,包括华人群体,已经注意到一个现象有一段时间了:等待好几个月,才能在自家的屋顶上安装好太阳能电池板。有一些人甚至等几个月才能去做手术。孩子们经常因为老师生病而被送回家。

这些本地的生活体验都是稀疏平常的“小事”,所以常常不会在大众媒体上读到。从社会经济的层面来讲,人们其实已经真正感受到专业人员的长期短缺。与此同时,越来越少的年轻人选择职业培训。比如某护理学院,选择的学生甚至比一年前少了十分之一。只有那些没有大学可供选择的专业教育机构的招生人数没有下降:音乐学院、艺术学院、戏剧学院和酒店学院。

在西欧的成熟社会,从中国人的视角看,大家默认欧洲更加成熟理性、尊重现实,也就是这些中产阶级中没有那么多虚荣和浮夸,但是事实上每个人都仍然想尽可能地 “高大上”,去接受 “白领 “教育。

其实从各国教育专家和各地社会管理的角度,蓝领——才是社会正常运作所需要的。

这一现象在中国最近也引发了热议,华语互联网上流传着“脱下孔乙己的长衫”的说法,就是让象牙塔里的大学生直面社会现实。不过这与荷兰不同的是,两国就业市场冷热需求情况不一样,在中国大陆更多的是由于紧张的就业形势,社会希望说服中国大学毕业生去从事所谓的曾经“看不起”的工种,解决当下社会面临的“就业难”问题。荷兰在这件事情的另一面——“用工荒”。

荷兰在线NLO的老读者都知道,我们在宣传荷兰优势方面不遗余力。譬如,全世界都公认的“荷兰儿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群体”我们就经常提及。其实,如果深入本地社会生活的层面,你会发现如今荷兰学生上升的压力早在小学就开始了。(仅在荷兰内部横向对比,无中国-荷兰对比意图和参考性)

官方部门预计,从2027年起,上havo/vwo的小学生将比上vmbo的多。这个比例过去是相反的。2009年,56%的学生在vmbo上学,44%的学生在havo/vwo上学。最近十几年间的这些增长,并不是因为学生突然变得更聪明或更勤奋。在荷兰家长的压力下,为了获得高级普通中学或预备科学教育学位,越来越多的孩子得到了有偿辅导和家庭作业的“帮助”。

“这是年轻人的一种商业考虑。如果你接受了高等教育,以后可以赚得更多”。为了买得起房子,为了旅行,反过来,为了让你的孩子上大学,高学历似乎比以前更重要,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您是否还记得,三年前,荷兰的护士们因为在第一次新冠疫情浪潮中努力工作而在社会上获得了大量的掌声。然后他们却不得不等待很长时间,甚至进行罢工,才能获得一次性奖金以及在工资单上多赚一点。

如果劳动力市场和社会在呼唤技术工人,这就应该要体现在工资的上升层面。比如从今年开始,小学教师的收入已经和中学教师一样多。一个刚开始工作的大学护士每月的毛收入约为2,300欧元(约合17,500元人民币)。等到她或他有了相当的经验,这些护士的工资就会上升到最高4,200欧元(约合32,000元人民币)的水平。

但总的来说,大学毕业生在获得硕士学位十年后的收入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如今面对这样的现实,荷兰社会内部也在寻求改变,人们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专业人员,医疗保健系统就会很拥挤,教育也是如此。

现在的大学的收入来自按学生人数的付费,因此,大学使劲浑身解数来招募尽可能多的符合基本入学条件的学生,特别是近年来出现了国际学生偏多、本地学生体验与住房等问题,更重要的是读大学并不真正适合每一个人。

大学应该成为一个学生充分发展的地方,获得实用学位和理论学位应该变得同样有吸引力。社会需要能够进入飞利浦和ASML的顶尖科研人员,也需要支持本土社会的护士、教师、太阳能板安装工和屋顶维修员。

许多学生实际上更适合实用的职业或专业教育,而非理论教育。

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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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成本的宜居国度 —— 荷兰

“生活在一座城里,最好的感受是幸福,最美的风景是‘宜居’。”就像这句话说的,荷兰多次位居全球幸福指数前列,那么这里的城市是否足够宜居呢?和世界知名城市相比,这里的生活成本如何?

本期文章结合各大权威榜单数据,从宜居性和生活成本两个方面出发,将荷兰的主要城市如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等与世界知名城市如上海、香港、纽约等进行多维度的对比,看看哪所城市最接近“乌托邦式”的理想之城。

怎样的城市才称得上是“全球最宜居”?每年,经济学人智库(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简称EIU)都会试图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在经济学人智库发布的最新《全球宜居城市指数2022》中,整体来看,随着全球新冠疫情缓和以及防疫措施的松动,多数城市的文化、教育和医疗指数都有所提升,因此今年的平均宜居指数显著增长,从去年的69.1分升至73.6分。

Source: Amsterdam Toerisme & Congres Bureau (ATCB)

阿姆斯特丹:
宜居排名荷兰之最,飙至全球Top9

该智库对全球172座城市进行了综合衡量,依据五大指标(稳定性、医疗保健、文化与环境、教育和基础设施)的30多个定性和定量因素为每个城市进行评级,旨在评估全球各地城市的生活条件优劣。《全球宜居城市指数》用途广泛,既可为跨国公司员工的海外派遣提供参考,同时量化了各个城市的个人生活可能面对的挑战。此外,该指数还可以用作城市之间的直接比较。

《全球宜居城市指数2022》by经济学人智库

具体来看,今年跻身前十名的城市主要分布在西欧和加拿大。其中,引人注目的是以95.3分(满分100分)位列第9名的荷兰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在稳定性、医疗保健、文化与环境、教育和基础设施五个类别的指数分别为90分、100分、97.2分、91.7分、96.4分。最为突出的是医疗保健方面,拿了满分,最低分的是稳定性方面,得到90分。

《全球宜居城市指数2022》前十名by EIU

事实上,去年阿姆斯特丹的排名仅为第30位,今年可谓是突飞猛进了。阿姆斯特丹素有“北方威尼斯”的美称,这里桥梁交错,河渠纵横。作为一个享誉世界的旅游城市,运河、风车、小桥、船屋、木鞋和郁金香是它的名片,这里奇异的建筑、珍贵的艺术品和浪漫的运河是不可错过的景致。

鹿特丹:
全球宜居排名最高的新城市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经济学人智库在排名中增加了 33 个新城市,总数达到 172 个。荷兰另一重要城市鹿特丹首次出现在全球宜居指数中,并在172个城市中排名第28位,成为排名最高的新城市。

Source: David Rozing

自1340年建市以来,鹿特丹因港而兴,逐步发展成全球最成功的港口城市。到了20世纪,鹿特丹一跃成为欧洲最繁荣的港口城市,拥有全球最大的疏浚港和最高的办公楼,拥有“欧洲桅杆”的美誉。21世纪以来,鹿特丹孕育着创新、前卫、包容的独特城市文化,并在2001年入选欧洲文化之都,2014年被评为欧洲最佳城市。当前,“宜居”逐渐成为鹿特丹的崭新标签。另一方面,在新增的33个发展迅速的商业城市中,三分之一(11个)都是中国城市,分别为:南通、杭州、沈阳、武汉、福州、南京、西安、无锡、重庆、珠海、东莞。此外,中国大陆排名最高的城市是北京(71名)。

全球生活费最贵城市:
香港、上海、广州均比荷兰城市贵

今年6月,总部位于美国纽约的咨询公司ECA International发布了一年一度的全球最贵城市排行榜,根据食品、租金、公用事业、大众交通、币值强弱等因素,计算全球城市生活成本指数。这项排名主要针对跨国企业外派员工,可以帮助公司计算该付外派员工多少薪水。而对员工来说,这些榜单也能让TA了解某地的消费水平和花销,以提前做好理财规划。

ECA International分析了全球490多个地区的商品价格和服务成本,以及420多个地区的租金成本,对来自120个国家的207个城市进行了排名。排行显示,前十名最贵的城市分别为:中国香港、美国纽约、瑞士日内瓦、英国伦敦、日本东京、以色列特拉维夫、瑞士苏黎世、中国上海、中国广州、韩国首尔。在最新发布的城市排行中,东亚共有5个城市进入前十名,可谓是最贵的地区。中国香港、上海、广州三座城市位列前十。ECA亚洲总监Lee Quane表示,造成中国城市排名上升的主因不是通货膨胀,而是因为人民币相对其他货币持续走强。通膨率虽然大多比从前高,但仍比其他亚洲地区低。

“欧洲生活费最贵城市前二十名”by ECA International

从欧洲范围内来看,生活成本最高的城市是瑞士的日内瓦,其次则是伦敦。宜居指数排名前列的荷兰阿姆斯特丹并不是欧洲生活费最贵的十座城市之一,而是排名第14,海牙排名欧洲15名。其实,不止是ECA International,经济学人智库、Mercer咨询公司等机构都会制作最贵城市排行榜,测量方法大同小异。

全球生活成本报告:
伦敦、上海均比荷兰城市开销大

与此同时,根据经济学人智库(EIU)最新发表的《全球生活成本报告》(Worldwide Cost of Living 2021),平均而言,全球商品及服务价格升幅为五年来最高,以当地货币计达3.5%,高于疫情前的水平。该调查探索了173个城市的生活成本,对各大城市的200多种日常用品和服务(包含食品、饮料、服装、房租、交通、水电、教育、娱乐等门类)进行调查,并根据疫情、政治方面等全球事件进行衡量。

以色列特拉维夫首次成为“全球生活最贵”的城市;法国巴黎排名第二,与新加坡并列。而之前居榜首的香港,今年排名第五位。在榜单前20名中,英国伦敦排名第17,中国上海排名第19名,荷兰城市并不属于“全球生活最贵”的前20名行列

“全球生活成本最高城市前十名”by EIU

移居生活成本调查:
阿姆斯特丹位列青岛之后

无独有偶,咨询公司美世 (Mercer)的年度报告《2022 年生活成本调查》的结果同样显示,居住在香港、苏黎世、日内瓦等城市的外籍人士的生活成本比全球任何其他地方都要高。

“2022 年生活成本调查”by Mercer

根据该排名,香港五年来第四次成为全球移居生活成本最高的城市,前十名中还有大家熟悉的纽约、东京、北京。此外,在其他中国城市中,上海和深圳排名第12和13名,广州排名第18。荷兰移居生活成本最高的城市为阿姆斯特丹,排名第25名,位列第22名的中国青岛之后。美世的年度生活成本排名是基于它们生活费用数据研究,也是同类调查中最受认可和最广泛的调查之一,覆盖全球400多个城市。这项调查每年进行两次,突出了货币波动、成本通胀和住宿价格不稳定等关键经济指标,旨在帮助世界各地的跨国公司和政府确定其外籍员工的薪酬策略。

Source: Frans Lemmens

整体来看,荷兰部分城市宜居指数排名领先世界,生活成本方面却不属于最贵的行列。诚然,对美好的探索没有终点,文明的进步也没有止境。

在东西方文化中,“桃花源”和“乌托邦”的说法皆代表了人类对有序社会和理想之城的想象和憧憬。宜居城市等诸多评选,也是人类对更好、更文明的生存方式的持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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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洼之地也是巨人之国

沿着砖路走过弯曲的联排别墅和清澈的运河,经过芬芳的苏里南餐馆和印着繁体字的亚洲超市,在太阳逐渐落山之前,漫步到鹿特丹的港口,你的眼前会出现一群奶牛,它们正在一座漂浮农场上吃草。

鹿特丹漂浮农村

这个海上农场的外型,没有匹配上任何记忆里的畜牧业建筑,它更像是一个开放式的粮仓,上面有五组弯曲的半透明屋顶,让人们想联想起拍打岸边的海浪。越走越近,海风带来的不是海的味道,而是一些奶牛的粪便味,这个“建筑”乍一看与海岸线的风景有点不搭调。

远处还有起重机将货物装载到船上,驳船满载的都是石化产品,牛群在工业环境中看起来也有点不协调。不过这些场景发生在鹿特丹,好像也不那么奇怪,因为这个现代化的城市本身在古老的荷兰城市中就很与众不同。

荷兰大约三分之一的面积位于海平面以下

鹿特丹的漂浮农场是应对海平面上升的创新举措,它也减少了乳制品行业相当大的碳足迹,其中的太阳能电池板和雨水收集屋顶为奶牛提供了饮用水。对于动物来说,它们也是不知情的回收者。动物的饮食包括来自公园和高尔夫球场的草屑,以及鹿特丹薯条行业的土豆皮。

奶牛吃掉来自城市的残留物,并将这些“废物”转变为新鲜健康的牛奶。在实践循环经济和可持续发展方面,荷兰农业延续了规模化种植的传统优势,弹丸小国喂饱世界的案例直接展示在城市的步行范围内。

图:荷兰人用风车、运河、堤坝和沙丘的复杂系统挡住了海洋

漂浮农场延续了荷兰的两个悠久传统:征服海洋和奶牛养殖,它们之间不仅帮助塑造了荷兰,而且还帮助塑造了荷兰人民,荷兰人对乳制品的需求促成了荷兰人身高的飙升,让处于低洼之地的荷兰成为巨人之地——世界上人口身高最高的国家。荷兰男性的平均身高达183.8厘米,女性为170.4厘米。相比之下,美国的数据是177.1厘米和163.5厘米。

不过历史上根据对荷兰军事记录的回顾发现,1860年,荷兰军人身高约165厘米。在短短100多年内,荷兰男性的体型已经狂飙了20厘米,而同期美国人只长高了6厘米。

图:荷兰儿童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群人

对比前面提到的美国,社会因素是很多人认为促使荷兰人身高快速上涨的原因之一,就算把荷兰与其他欧洲国家相比,荷兰都拥有相对更加领先的医疗保健系统。全社会努力对不平等现象进行积极修正,并促进社会福利体系的良性运转,荷兰人所作的一切看上去都是为了生产更高质量的婴儿,这些孩子从胚胎到生养的全阶段都不会遭受任何“降低”身高的事情。

到了19世纪,也就是工业革命开始之后,荷兰各阶层贫富差距降低,普通百姓的财富显著增加,这种全社会的均富状况一直延续至今,让几乎所有家庭都能负担得起孩子的营养需求。荷兰逐步完善的医疗体系也让政府能追踪儿童生长发育状况,并提供育儿建议;特别是农牧业的发展,让乳制品的市场供给异常丰富。有句话说:“荷兰人血管里流着的不是血,而是奶。”

根据《Why the Dutch Are Different: A Journey into the Hidden Heart of the Netherlands》一书的作者本·科茨(Ben Coates)的解读,荷兰人对乳制品的热爱是地理改造的结果。

图:从海洋中开垦的淤泥土地不适合种植蔬菜或谷物,但非常适合放牧

荷兰是低地国家,现在的国土是以前海鸟梦寐以求的沼泽地,几个世纪以来荷兰人一直在与潮汐作斗争,用抽水的风车和引水渠将陆地与海洋区隔,并用堤坝将其阻挡在海湾,填海造陆。

当地流行的一句谚语谦虚地总结了这一成就:“上帝创造了世界,但荷兰人创造了荷兰。”

虽然从海洋中开垦的淤泥土地不适合种植蔬菜或谷物但非常利于牧草生长适合放牧,饲养奶牛拥有了丰富的食物来源,因此荷兰的奶制品世界闻名,许多著名奶酪品种都是以出产的小镇命名。

图:阿尔克马尔奶酪市场是荷兰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市场

走进任何一家荷兰超市,都能看到令人目不暇接的新鲜牛奶和奶酪产品。荷兰人的人均乳制品消耗量位居全球前列,乳制品为荷兰人提供了优质的钙和蛋白质,在助力长高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各地的奶酪市场,农民们用看上去陈旧的拖拉机将他们新鲜的商品推向市场,商人和农民沉浸于悠久的荷兰传统中,在奶酪的价格上激烈地讨论,然后通过握手达成价格协议。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奶酪售卖的广场上笑着踏进荷兰木鞋,感觉自己也长高了几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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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和荷兰人打交道

荷兰外商投资局

荷兰地处亚欧大陆的另一端,无论是地理距离还是心理距离上,荷兰对于中国人来说都是遥远的西方文明,在各自的文化礼节方面也必然有些许不同。例如,在生活和工作中,荷兰人很自然地会说出自己的不同观点和意见,直言不讳;整体上荷兰社会对于金钱的观念,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明算帐。这些举例中的风土人情可以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也可以成为交往中的禁忌。

“入其俗,从其令”,不管是在荷兰学习、生活或工作,还是和荷兰人做生意,尊重当地的文化和风俗都至关重要。那么和他们交往中需要注意什么呢?本文将为您介绍——如何与荷兰人打交道。


荷兰人的特点


“荷兰式”直率

众所周知,荷兰人最广为人知的特点之一便是——直言不讳。这种特质也有很多其他版本的形容词,例如,“突然的”、“不礼貌的”、“生硬的”、“粗鲁的”、“不体谅的”……不过,本质上,这个特点的“底色”是——荷兰人会如实说出他们的想法。


当荷兰人说“是”的时候,意思就是“是”,说“不”的时候就是“不”。在这里,人们不需要出于礼貌,或者想避开一个意见分歧纠纷在不同意对方时还违心地说“是”。当你不同意对方观点或是不想为对方做一件事时,完全可以坦率地说“不”。
事实上,在荷兰新闻业和荷兰社会,有这么一个比较共识的一个荷兰语“bespreekbaarheid ”(直译为:可谈性),即一切都可以谈论,一切都应该谈论。荷兰人以拥有意见和表达意见而自豪。这是“荷式”直率的社会基础,也是这种文化现象的背后逻辑。


因此,在荷兰,你可能会听到很多“大胆发言”,在其他文化中,这些表述可能会被认为是粗鲁的或过于直率,属于“最好不要说”的类别,而荷兰人则认为这是诚实和真诚。在这里,不诚实和虚伪往往会得到荷兰人的鄙夷。


不过,这种直率和坦诚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在从事项目工作或征求意见或建议时,更为直接的态度实际上可以帮助你更好地了解对方的想法,更容易与他们相处,也助力你更快地适应当地的生活和文化。与此同时,你也能够更爽快地直抒胸臆,何乐而不为?


Doe maar gewoon, dan doe je al gek genoeg

“Doe maar gewoon, dan doe je al gek genoeg”,这句荷兰语的国民名言意为:(表现得)正常点,因为那已经够疯狂的了。这句俗语往往也用来概括荷兰民族的性格,及荷兰人推崇的脚踏实地、安于当下的价值观。他们对于出格的事情有天然的距离感,不想过度“内卷”,相信平淡、快乐才是生活真谛。


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在“自行车王国”荷兰,荷兰首相马克·吕特会见国王、商议国家大事都是骑车过去的。据荷兰媒体报道,吕特曾经骑的是一辆Gazelle Primeur自行车,被记者称为“老奶奶自行车”,估价80欧元。不管是上班,下班,甚至国外领导人来访问,马克·吕特一直都喜爱骑自行车,保持着低调俭朴的形象,践行着低碳出行的生活方式。

图/https://www.the-low-countries.com


不仅如此,荷兰威廉-亚历山大国王也一直很有“平民范儿”,国王夫妇也始终保持着亲民的作风。2015年,威廉-亚历山大国王到访中国,一边品尝着陕北苹果,一边看着安塞腰鼓,还去了延安农家院里,感受了下中国老百姓的真实生活。这不是“政治家作秀”,而是反映了荷兰人随和、简单,推崇人人平等的特质。


也许正是因为“Doe maar gewoon, dan doe je al gek genoeg”的信条,根据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解决方案网络发布的排名,荷兰多次入选“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榜单前列。此外,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报告中,荷兰儿童的快乐指数也多次荣登世界第一。没错,在荷兰,快乐如此简单。

荷兰人普遍注重工作与生活的平衡(work and life balance),他们在工作中注重效率,会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在18年经合组织最新发布的幸福指数(OECD Better Life Index)中,荷兰在工作生活平衡,平均收入和财富以及就业方面位列世界第一,成为全球“最会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国家。


此外,荷兰拥有高水平的员工培训和高质量的职业培训,劳动力素质相对较高。事实上,欧洲很少有国家像荷兰一样拥有大量高技能、高生产率、灵活且精通多种语言的劳动力。荷兰证实了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可以带来一个更快乐,更高效的企业队伍。


井井有条 – 事先计划好一切

在荷兰,“agenda(日程本)”是再常见不过的一样东西。从办公室会议到与朋友看电影,荷兰人对任何事情都有“预约”,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他们严格遵守自己的日程安排。


不管是看家庭医生,还是去市政厅办事、跟客户见面…在荷兰办事,如果你没有提前预约,要做好下次再见的准备了。即使是临时问一位同事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那么也要看看同事的日程表上是否有空缺。荷兰人有预约的习惯,因此,最好不要搞“突袭”。 


以荷兰组阁为例,通常来说,在大选结果揭晓之后,需要经过信息咨询、签署协议、组阁和正式就职四个阶段。组阁过程非常艰难,2017年的吕特第三届内阁组阁曾用时225天。不过,即使过程耗时费力,但是荷兰人会依照事先的计划和安排,确定之后就严格执行,磨刀不误砍柴工。


在商业层面上,和荷兰人签合同或者商务谈判会需要遵循一定的时间和流程安排,但是他们对于合约的履行具有高度的契约精神。


守时

如上所述,荷兰人重视自己的日程安排,这也意味着他们珍惜时间。虽然现代人倾向于更加灵活地管理时间,但是在商务和社会交往领域,守时是一个普遍的社会共识。


随之而来的是,如果你答应了在下午3点开会或聚会,那就是下午3点,一刻不多也不少,守时是非常重要的。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守时”这个概念,不仅仅针对迟到,也包括不要提前太早。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太多,荷兰人也不乐意接受。如若要迟到了,最好让他们提前知晓。


Let’s go Dutch

想用英语表达“各自付账”,除了用“spilt the bill/check ”或“pay separately”等表述 ,还有个常见的俗语“go Dutch”。


实际上,著名的荷兰式AA制,也不是普遍意义上按照平均数结账的AA制。在荷兰,如果一群人一起吃饭,在没有明确说明这是由谁请客的情况下,餐厅服务生会记录每个人点的菜,临走了大家排着队经过柜台,一个一个付钱,精确到几块几分。

在荷兰,“AA制”不止针对朋友,就连对家人也是如此,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和荷兰朋友出去吃顿饭、喝杯啤酒,由荷兰人时而买单也挺常见。


不仅如此,在给小费、向慈善机构捐款等方面,荷兰人不仅一点都不吝啬,反而非常慷慨。根据由慈善救助基金会(Charities Aid Foundation)曾发布的“世界慈善捐助指数列表”(World Giving Index),其中评选的指标包括‘援助陌生人’,‘捐赠钱财’和‘志愿活动’,荷兰多次入选为世界上最慷慨的国家Top10。此外,联合国呼吁经济发达的国家将至少 0.7% 的国民总收入用于官方发展援助,而荷兰的指标也超过此标准。

荷兰人的特质:历史溯源
话说回来,荷兰人的种种特质是有一定的历史和地理因素的。例如,从宗教层面看,自从1566年爆发了宗教改革后,荷兰提倡极端的节俭和朴实,认为过度的铺张是对神明的亵渎,而这种节俭的思想也就渗透到了普通荷兰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虽然教会的影响在后期开始衰退,但宗教信仰对于荷兰文化的影响仍然非常深刻。 


作为著名的低地国家,荷兰常常要面临海水的侵袭,不过荷兰人早已学会了坦然面对,并与洪水和谐共处。此外,荷兰国土狭小,土地也不适于耕种,在这种条件下,荷兰人因地制宜发展农业和畜牧业,现已跻身于世界畜牧业最发达国家和世界上最主要的农产品出口国的行列。在这样的地理环境条件下,荷兰人培养出了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个性。

如何与荷兰人相处:融入荷兰
诚然,不同的文化历史背景和生活环境孕育出不同民族的个性和特点,中荷在思想观念、生活交际上都存在着不小的文化差异,但是只有保持一个包容、开放和学习的心态,在互相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进行交往,才能够真正领略和拥抱世界文化的多元。


毕业于“荷兰研究 (Dutch Studies)”专业的Sabrina表示,之前对荷兰的印象是由一些标签组成的,而在切身感受了真实、运转中的荷兰社会之后,现在对荷兰的认知则由学习和工作中认识的一个个具体而鲜活的人构成。如果说要用几个关键词来描述荷兰人,她坦然表示,“其实给不出来,我们都是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人,拥有着自己的烦恼和喜怒哀乐,其实是一样的。” 


没错,在面对多样的社会风俗习惯与文化差异时,在与荷兰人相处的过程中,需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跨文化交往,尊重差异,平等交流。以美食为例,尽管无法与中华美食丰富种类相比,但荷兰也是有一些特色食物,例如鲱鱼(Haring) 、可萝卷(kroket)、荷兰煎饼(Pannekoek)、荷兰松饼(Stroopwafel)等等,这些都等待“有心人”的发掘。


荷兰社会一向以包容、多元、开放而闻名。如果你也保持一个开放、积极、乐于尝试的心态,再配合适当地学习荷兰语,一定能够更好地融入荷兰社会。


2022年是中荷建交的第50周年。在欧盟,“小国大业”的荷兰是中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


荷兰人长期经商,贸易立国,讲求实用主义。自由、合作的文化特色使其在商业事务中能够进行多方协调,达成务实的解决方案,促成合作的结果。“企业家精神、实用主义、自由思考”,在荷兰记者Cees van Lotringen揭秘荷兰人特质的著作里,他用这三个短语来总结荷兰人过去500年学到的东西。


“未来,荷兰将基于欧洲门户的优势,继续做好欧洲与世界的桥梁,同时,进一步致力于帮助企业加速商业进程,不断提升人类福祉与环境友好。”就像荷兰外商投资局中国事务首席代表钟铠任表示的,未来荷兰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生态系统期望有更多中国公司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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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味荷兰春天,不仅是国王节

荷兰外商投资局 

荷兰是世界上最热衷于节日的国家之一,荷兰人钟情于狂热的派对。四月,忽而春风至,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国王节(Koningsdag)到了,各种丰富多姿的节日和活动也接踵而来。

那么, 4月27日国王节有何来历?人们会如何花式庆祝该节日?荷兰春日还有什么不可错过的活动?来吧,一起尽情享受,玩味荷兰的春天。

节日溯源:

从女王节到国王节 

国王节是荷兰的一个传统节日,最早可以追溯到1815年,创立者是统一尼德兰的第一位国王、来自奥兰治家族的威廉一世。这个节日虽由国王创立的,但荷兰王室近120多年来,除了当前的国王外,都是由女性来继承王位,因此这个节日大多数时间里也被称为女王节。

荷兰女王节庆典的精彩时刻
图/https://blauwbloed.eo.nl

荷兰的前三任国王,威廉一世、威廉二世、威廉三世都是男性,威廉三世在1890年过世后,就结束了男性世袭制,之后从威廉明娜女王到贝娅特丽克丝女王都是女性继承王位。在2013年退位时,贝娅特丽克丝女王将王位传给了大儿子威廉-亚历山大。2013 年 4 月 30 日,荷兰迎来了自 1890 年以来的第一位男性君主。

不可不知:

荷兰国王威廉·亚历山大

威廉-亚历山大国王 2020年 
图/ RVD – Martijn Beekman

国王威廉-亚历山大出生于1967年,1987年入莱顿大学学习,并于1993年获历史硕士学位。除了热衷于网球、滑雪、登山等运动和研究水资源的保持与管理之外,他还热心国际公共事业,曾担任过国际奥委会委员、21世纪世界水资源管理委员会委员。

值得一提的是,现年55岁的威廉-亚历山大国王还有个不广为人知的“雅好”——驾驶飞机。据荷兰皇室网站介绍,他曾于1980年代先后获得了私用、商用和军用飞行执照,又于2001年获得了航空运输驾驶员执照。此后,他就开始经常为荷兰皇家航空(KLM)做兼职飞行员。

威廉·亚历山大王子于航空学校进行实践课1987年 图/ Nationaal Archief

早在1999年4月,威廉-亚历山大国王便曾以王储身份陪同贝娅特丽克丝女王访华,并在2005年10月、2007年5月以水利专家身份非正式访华。2008年北京奥运会和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他以王储身份访华,并在2015年10月对中国进行了登基后的首次国事访问。


2013年4月30日,荷兰举行了王位交接仪式,威廉-亚历山大加冕成为国王,接替母亲贝娅特丽克丝女王出任国家元首。这一继承也意味着节日上的一些变化,作为女王节的延续,国王节自此也被赋予了新的名称、日期和意义。第一个女王节(Koninginnedag)举办于1885 年 8 月 31 日,实际上它之前还被称为公主节 (Prinsessedag),以纪念荷兰王位的继承人威廉明娜公主的五岁生日。在她加冕为女王后,庆祝活动的名称随之改变。而于2013年继位的荷兰国王威廉-亚历山大出生于4月27日,这也是如今国王节的由来。从2014年起,国王节成为全国性法定假日。

从王室到民间:花式庆祝,举国狂欢


无论是女王节还是国王节,它都是荷兰举国欢庆的日子,也持续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在疫情之前,每年超过35万中国游客前来荷兰观光旅游,有些便是慕名国王节而来。4 月 27 日,作为全国性的公共假日,届时的阿姆斯特丹不仅有街头游行、舞会,还有游船和现场音乐表演,整个城市将化身为荷兰最大的生日派对现场。

国王节活动现场“橙色海洋” 图/ pixabay


事实上,在国王节前夜,你会发现,电子音乐,喜力啤酒、各种派对——很多人的狂欢已经拉开帷幕。在节日当天,不仅在阿姆斯特丹,参与节日庆祝的民众会聚集在荷兰各大城市,从衣服,到假发、面部彩绘,人们会将橙色穿上身,街头也遍布橙色的旗帜,甚至宠物都从头到脚都以橙色装点……这一天,荷兰俨然成为一片橙色的海洋,这一现象也被称为“橙色疯狂”。


为何”dresscode”是橙色?因为荷兰王室的姓是奥兰治(Oranje),在荷兰语里意为橙色。橙色象征着欢快活泼、富足幸福,它不仅是王室的颜色,也是荷兰的国色,用橙色表示对荷兰皇室家族(Orange-Nassau)的自豪和尊敬,再合适不过了。不过,除了橙色,荷兰国旗的红白蓝三色元素,在节日庆典上也同样被广泛运用。


此外,节日当天,阿姆斯特丹的街上和公共场所还会充斥着跳蚤市场。这里你会发现千奇百怪的二手商品,还有各种荷兰街头美食,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人们在街头欢欣起舞、尽情享受。

国王节活动上的民众


众所周知,有着“水城”之称的阿姆斯特丹运河网络发达,而在国王节当天,运河上的船只也变成了享受庆祝活动的绝妙地点。从木制划艇到立式桨板,各种庆祝的船只挤满了水道。在甲板上,穿着橙色衣服的船员们享用着美食,喝着苦橙酒——这是庆祝国王节的首选饮品,它是用浸泡在 jenever(一种杜松子酒)中的橘子皮制成,呈现自然而明亮的荧光橙色。

从船上下来,城市街头仿佛是一场集体蹦迪。如果你想体验一场大型音乐派对,可以前往拥有近百万音乐会观众的博物馆广场和伦勃朗广场。如果只想放松一下或享受愉悦的节日氛围,冯德尔公园便是一个绝佳去处。活动当天,在荷兰的任何地方,所到之处,你只需跟随穿着橙色衣服的狂欢者,就能够加入这场盛大的节日,若要真正融入其中,还可以加入人群一起高唱荷兰古老的国歌《威廉颂》,这首歌创作于16世纪,旨在致敬奥兰治家族的开山之祖威廉·冯·奥兰治-拿骚。

国王夫妇参与国王节活动图/ https://www.koninklijkhuis.nl


在这个狂欢的日子里,必然少不了一向以亲民著称的王室成员的身影。每年的国王节,王室都会被邀请到一个不同的荷兰城市参加国王日庆典,作为庆祝活动的一部分。受限于疫情,过去两年的国王节活动都不能放开地庆祝。今年,荷兰王室会在马斯特里赫特亮相并共同庆祝国王节。

玩味春日,不止于此


“没有郁金香,荷兰的春天就不会是春天。”就像这句俗语说的,随着花季的到来,郁金香、风信子等春季花朵在“花之国”荷兰的土地上尽情绽放,著名的库肯霍夫花园的田野也将被五彩缤纷的郁金香铺满。除了参与国王节,赏花、骑行、花车巡游……享受荷兰春光的“打开方式”还有很多。

Photographer: Robin Utrecht
库肯霍夫


其中,荷兰春天最大型的庆典活动且最著名的Bloemencorso Bollenstreek花车巡游活动于今年迎来了第75周年纪念日。4月23日起,时隔两年,Bloemencorso Bollenstreek花车巡游将从诺德韦克(Noordwijk)至哈勒姆(Haarlem)重新亮相,路线全长42公里,庆祝活动会持续近一周。届时,除了在游行乐队欢快的音乐中赏花,还可以参与花车周边的娱乐活动,成千上万的观众们将迎来一场独一无二的迎春仪式和激动人心的视听体验。

 

Bloemencorso Bollenstreek花车巡游活动图/ https://bloemencorso-bollenstreek.nl


此外,国际园艺届的一大盛会——荷兰阿尔梅勒世界园艺博览会(Floriade)已于本月14日开幕,为期六个月,将持续到10月9日。荷兰世园会是新冠疫情以来举办的第一个A1类世园会,也是全球花卉园艺界期待已久的盛会。按照惯例,Floriade每十年举办一次,本届荷兰阿尔梅勒世园会为第七届。以“成长中的绿色城市”(Growing Green Cities)为主题,本届世园会向荷兰园艺业与国内外参与者展示能使城市更赏心悦目、更宜居和可持续的绿色解决方案。

荷兰国王出席阿尔梅勒世界园艺博览会开幕式Photographer: Robin Utrecht
“中国竹园”示意图图/ https://floriade.com


同时,由中国花卉协会负责组织实施的“中国竹园”也是本次世园会一大亮点。中国馆的设计继承了中国传统园林的经典设计策略,融合了源远流长的中国花竹文化。中国现代花卉园艺和竹产业的最新发展和成果如何?想一探究竟的话,这场花事盛宴不容错过。


除了上述的视听盛宴,极致的味蕾体验也少不了。在北荷兰省的“奶酪之城”阿克玛(Alkmaar),具有四百年历史的传统奶酪市场也将重启,并将在每年四月到九月的周五开放。在小城的华格广场,在五颜六色的奶酪磅秤中,人们仿佛穿越回了1365年,以最原始最传统的方式进行着奶酪交易。除了品尝风味奶酪,你还可以在这里了解当地奶酪的生产方式和制作过程。如果你来到了这个活力满满的奶酪市场,面对镜头的时候记得喊一声“cheese”。

阿克玛奶酪市场图/ https://www.kaasmarkt.nl


沐浴着阳光,咖啡厅、餐厅和酒馆外的露台挤满了人;约上好友,在户外单车骑行;喝上一杯冰爽的喜力啤酒,在冯德尔公园野餐。当然,荷兰的春天还拥有众多玩味方式,春光无限好,等你去发掘。


从国王节的花式庆典到荷兰阿尔梅勒世园会,从世界闻名的郁金香到电子音乐,这些的背后无不凸显了荷兰领先世界的园艺业和蓬勃发展的娱乐创意产业。荷兰在开放、多元和创新的社会氛围中,致力于让所有人拥有一个更美好且更可持续的未来。